by 单向街基金会
「历史学人」是由单向街基金会出品的播客。我们和历史学人聊天，展现他们关于历史、关于人的经验和理性思考。让我们一起分享历史学人的爱和怕，他们被触发的兴趣，对过去的沉迷，以及理性和想象的分配。这不仅仅是知识，更是关于人的价值的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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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/1/20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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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pril 20, 2025
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qhM1yOop-dLbmNBkl_Vxv5ytb20.jpg"/></figure><p>17世纪中叶，当南明残部正在西南山区苦苦支撑，一支只有两人的使团正穿越波斯与奥斯曼帝国，试图将南明王朝的求援信送至万里之外的罗马教廷。他们一位是波兰传教士卜弥格，一位是身份卑微的中国兵卒郑安德肋。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遥远也最孤独的外交尝试之一，却几乎被时光彻底掩埋。</p><p>直到贵州安龙的一所教堂内，一块刻有天主会教名的石碑和两个19世纪的石花瓶悄然浮现，才让这段跨越三百年的故事逐渐浮出水面：为何南明皇室会集体皈依天主教？卜弥格和郑安德肋到罗马求援是否顺利？当欧洲转向拥抱清朝时，卜弥格为何仍执意带着教皇的空头承诺返回注定灭亡的明朝？两位使者的最终命运又各自如何？</p><p>本期历史学人邀请到作家苗子兮，带我们重返这条交织着信仰、炮火与背叛的远行之路，探明明末清初那段鲜为人知的外交传奇。</p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n5fCfLRa6sVeTPgxqEAQFftYhg7.jpeg"/></figure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miKyFrBudI6L4QGDDbvPlDtwVxE.jpeg"/></figure><p>「时间线」</p><p>00:44 远行者故事的创作，缘起一次安龙之行</p><p>05:00 化身“科技人才”，走通上层路线</p><p>14:59 一个太监如何说服永历宫廷集体受洗？</p><p>19:51 “到罗马去”的外交赌博，从构想到实践</p><p>30:16 南明使团中的小人物郑安德肋</p><p>39:05 卜弥格和卫匡国，同为传教士的不同命运</p><p>43:53 罗马冷遇：教皇为何避见南明使臣？</p><p>48:07 罗马城里的中国留学生</p><p>57:00 归途成绝路：卜弥格之死</p><p>01:00:56 最后的下落：消失在中国西南密林中的青年</p><p>01:09:51 【片尾曲】Jeff Buckley《Hallelujah》</p><p>勘误：11分钟处提及利玛窦所建为「仙花寺」，不是「桃花寺」</p><p><strong>谈话中提到的公众人物/群体</strong></p><p>卜弥格（1612–1659）：原名米歇尔·博伊姆，是波兰耶稣会传教士，首位向西方介绍中国古代科学文化成果的欧洲汉学家，被誉为“波兰的马可·波罗”。1643年，他由葡萄牙里斯本出发前往中国。1650年，他作为使臣被南明朝廷派往欧洲，9年后在返华途中去世。在欧洲期间，卜弥格大量传播关于中国的知识，《中国植物志》《中国事物概述》《中国地图册》《医学的钥匙》等著作广泛涉及中国地理、科学、医学、哲学等领域。</p><p>郑安德肋（Andreas Chin）：生卒不详，是古代史上走得最远的中国使臣之一，陪同卜弥格出使罗马。</p><p>毕方济（1582–1649）：意大利籍耶稣会传教士。1610年抵达澳门，曾在南京城内兴建护守山圣堂。南明永历帝封他为太师。著有《毕方济奏折》《灵言蠡勺》《睡答》等。</p><p>卫匡国（1614–1661）：原名马尔蒂尼，天主教耶稣会意大利籍传教士，汉学家。1643年抵达澳门，曾觐见顺治帝，受耶稣会中国传教团委派，赴罗马教廷陈述耶稣会关于“中国礼仪之争”的见解，并将当时明清战争的记录带往欧洲。著有《中国新地图志》《中国上古历史》《鞑靼战纪》《中国耶稣会教士纪略》《汉语语法》《逑友篇》等。</p><p>庞天寿（1588–1657）：明末著名宦官，历任崇祯、弘光、隆武、永历四朝御马太监、司礼太监等职。其早年受洗入天主教，在永历朝与天主教关系方面发挥重要作用。</p><p>何大化（1592–1677）：明末清初来华的葡萄牙籍耶稣会传教士。在澳门、杭州学习中文，后前往武昌、苏州、福州传教。著有《耶稣会中国副省年信》《远方亚洲》《中国分期史》《天主圣教蒙引要览》等。</p><p>英诺森十世（1574–1655）：原名乔凡尼·巴提斯塔·庞菲利，意大利籍教皇。</p><p>亚历山大七世（1599–1667）：原名法比奥·基吉，罗马天主教史上239位教皇。</p><p>郑玛诺（1633–1673）：早期到达欧洲的中国人之一，中国早期天主教耶稣会士。</p><p>李自标（1760–1828）：来自甘肃凉州，天主教徒，在意大利生活学习近20年，归国后曾在马戛尔尼使团担任翻译。</p><p>朱由崧（1607–1646）：南明弘光帝，福忠王朱常洵之子，明神宗朱翊钧之孙。</p><p>朱聿键（1602–1646）：南明隆武帝，朱元璋九世孙，唐裕王朱器墭之子。</p><p>朱由榔（1623–1662）：南明永历帝，明神宗朱翊钧之孙，桂端王朱常瀛之子。</p><p>王太后（1594–1651）：王徽灵，朱常瀛继妃，永历帝嗣桂王时晋太妃。南明永历年间为皇太后。信奉天主教，洗礼名为海伦娜。</p><p>朱慈煊（1648–1662）：永历帝朱由榔第三子，出生时受洗成为天主教基督徒，并取教名“当定”（今译“君士坦丁”），是中国史上第一个改信基督信仰之太子，也是南明最后一位太子。</p><p><strong>「和我们互动」</strong></p><p>出品方：单向街基金会</p><p>出品人：许知远</p><p>特邀主编：高海博</p><p>责任编辑：风子thewind</p><p>编辑：晴宝</p><p>后期：Bitcheese Brew</p><p>节目运营：蒋喆 邓纯</p>
April 13, 2025
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uXkfqGhNqoCjgwn7SWuRjgvCFF1.jpg"/></figure><p>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，食物的传播远比国家的征战更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。玉米、番薯、南瓜、花生......这些美洲大陆的“原住”作物漂洋过海，在明清之际叩开中国大门。</p><p>它们曾是救荒的“救命粮”，其中的玉米已经是中国产量第一的作物，但入华500年来，为何始终没能打败小麦和水稻，成为老百姓餐桌上的主粮？也有学者将清朝人口爆发直接归功于美洲作物的引入，但清朝是否真的存在人口激增？这些作物的迁徙史，折射出怎样一个世界和中国？</p><p>本期历史学人，深耕食物史研究的“南瓜博士”李昕升将运用地方志的史料和统计学的算法，为我们还原食物与社会变革互动的真相。他还用“超稳定饮食结构”理论详细阐释：为何我们对新作物的接受，远比想象中更漫长。</p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v3upFDljM6brQvGlBeCfVr0oLZx.jpeg"/></figure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miKyFrBudI6L4QGDDbvPlDtwVxE.jpeg"/></figure><p><strong>「时间线」</strong></p><p>01:55 菜粮兼用的南瓜，在中国历史中扮演怎样的角色？</p><p>08:39 美洲作物进中国，是西北陆路还是东南海路？</p><p>18:38 玉米和番薯是如何在中国推广种植的？</p><p>22:50 美洲作物与中国清朝人口增长的关系</p><p>29:23 清代人口爆炸是伪命题吗？为何看起来清代人口增长很多？</p><p>41:01 土豆在欧洲封神，在中国为何一直不温不火？</p><p>49:48 我们为何抗拒将玉米番薯作为主粮？</p><p>54:56 全球饮食结构的共性与差异</p><p>58:54 辣椒、番茄和花生又是如何进入中国的？</p><p><strong>谈话中提到的公众人物/群体</strong></p><p>让-亨利·卡西米尔·法布尔（1823–1915）：法国昆虫学家、文学家、博物学家、数学家。主要作品有《昆虫记》《自然科学编年史》等。</p><p>阿颜觉罗·图里琛（1667– 1740）：清康熙朝官员，在康熙和雍正年间多次出使俄罗斯。根据出使经历，他编纂了《异域录》一书，详细记载了俄罗斯的历史、地理、民族、风俗等情况，成为当时中国了解俄罗斯的重要资料。</p><p>渥巴锡（1743–1775）：卫拉特蒙古土尔扈特部首领，清代卫拉特蒙古土尔扈特部第七代首领阿玉奇汗曾孙，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“东归民族英雄”。1771年，为摆脱沙皇俄国的欺辱和压迫，渥巴锡毅然率领本部17万人东归，回到祖先的家园，受到清朝的欢迎。乾隆皇帝册封他为乌讷恩素诛克图旧土尔扈特部卓里克图汗。</p><p>陈振龙（1543–1619）：福建人，被誉为“甘薯之父”。他将甘薯引入中国，改善了中国农作物的结构和食谱，成为中国旧时代度荒解饥的重要食物之一。</p><p>埃斯特·博塞拉普（1910–1999）：丹麦经济学家。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经济学和农业发展方面。著作有《农业增长的条件：人口压力下农业演变的经济学》等。</p><p>罗威廉（William T.Rowe）：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历史系教授，东亚研究中心主任，当代美国最有影响的汉学家之一。主要研究方向为东亚史、城市社会史。代表作有《哈佛中国史06·最后的中华帝国：大清》《红雨：一个中国县域七个世纪的暴力史》等。</p><p>曹树基：香港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所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移民史与中国人口史、环境史与疾病史、社会经济史、中国近现代史。著有《中国人口史》《中国移民史》《石仓契约》《大饥荒：1959-1961年的中国人口》等。</p><p>詹姆斯·C.斯科特（James C. Scott）（1936–2024）：美国政治学家、东南亚研究专家。研究涉及政治经济学、农业社会比较、霸权与抵抗理论、农民政治、革命、东南亚、阶级关系理论和无政府主义。出版专著包括《弱者的武器》《国家的视角》《逃避统治的艺术》等。</p><p>汪曾祺（1920–1997）：中国当代小说家、散文家、戏剧家，被誉为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。代表作品有《受戒》《晚饭花集》《逝水》《晚翠文谈》《端午的鸭蛋》等。</p><p>方以智（1611–1671）：明代思想家、哲学家、科学家，“明末四公子”之一。著有《物理小识》《切韵声原》《医学会通》《删补本草》等书。</p>
April 6, 2025
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tVCVTyswhYvR-hnDSsTLcxoRxiR.jpg"/></figure><p>过去，我们对中国历史的认知，往往囿于地域与学科的边界，也时常忽略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物。一朵莲花座、十七两印度洋的龙涎香、1815年印尼坦博拉火山的爆发......很难想象，这些看似遥远的异域事物或自然现象，却深刻影响着中国历史的走向。</p><p>香港城市大学历史学教授杨斌关注到了这些细节。他以微观事物为线索，用全球视野重构历史脉络，发现原来中国的哪吒可能与古埃及文化存在渊源；明朝的龙涎香需求竟意外促成澳门的崛起；而坦博拉火山爆发及其引发的极端气候，则对19世纪的中国形成了意想不到的阻碍力量。</p><p>中国历史从来不是孤立的，要跳出中国看中国。为什么？怎么做？本期历史学人邀请到杨斌，他将分享多年来追踪这些“文明暗线”的思考、对传统历史研究方法的反思和对未来全球史学的展望。</p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k5HYGFfPJANb42czG3fS5kqPuw4.jpeg"/></figure><figure><img src="https://image.xyzcdn.net/Fv8sGDq7GdLwIrj-SulvOh0dtSnR.jpg"/></figure><p><strong>「时间线」</strong></p><p>03:16 印度还是埃及？哪吒的原型究竟从哪里来？</p><p>12:16 莲花座上的文明交融</p><p>22:33 十七两龙涎香如何撬动澳门三百年？</p><p>26:46 不是货币的海贝，却是古代政治联盟的“硬通货”</p><p>32:14 坦博拉火山如何影响19世纪的中国？</p><p>40:00 气候变迁引发的全球涟漪</p><p>42:17 灾难能否催生文明跃迁？</p><p>46:23 全球史学的未来在哪里？</p><p>50:47 反全球化浪潮恰恰是全球化的一部分</p><p>55:26【片尾曲】Various Artists《We Are The World》</p><p><strong>「谈话中提到的公众人物/群体」</strong></p><p>卜正民（Timothy Brook）（1951–）：加拿大历史学家，西方汉学界和中国史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。著有《维米尔的帽子：17世纪和全球化世界的黎明》《塞尔登先生的中国地图》等。</p><p>贾雷德·戴蒙德（Jared Diamond）（1937–）：美国演化生物学家、生物地理学家、历史地理学家、作家。著作有《枪炮、病菌与钢铁：人类社会的命运》《剧变：人类社会与国家危机的转折点》等。</p><p>大卫·阿米蒂奇（David Armitage）（1965–）：全球史和思想史学者，曾任哈佛大学历史系主任。著有《独立宣言：一部全球史》《内战：一部观念史》《历史学宣言》等。</p><p>吴志良（1964–）：澳区全国政协委员、澳门基金会行政委员会主席、澳门文化界联合总会会长，主要从事澳门历史与政治研究。著作有《澳门政治制度史》《东西交汇看澳门》《悦读澳门》等。</p><p>李雪涛（1965–）：德国国家科学院院士，北京外国语大学历史学院/全球史研究院院长，主要从事全球史、知识迁移史、跨文化史研究。学术代表作有《日耳曼学术谱系中的汉学——德国汉学之研究》《德国汉学：历史、发展、人物与视角》等。</p><p>李军：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，文艺复兴艺术史研究学者和跨文化艺术史家。出版专著《可视的艺术史：从教堂到博物馆》《穿越理论与历史：李军自选集》《出生前的踌躇：卡夫卡新解》《希腊艺术与希腊精神》等。</p><p>阿诺德·约瑟夫·汤因比（Arnold Joseph Toynbee）（1889–1975）：英国历史学家。著有《历史研究》《人类与大地母亲》《展望21世纪》等。</p><p>哪吒：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人物，能变化三头六臂，是莲花化身。他是托塔天王李靖的第三子，太乙真人弟子。</p><p>图坦卡蒙（公元前1341—前1323年）：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的法老。</p><p>梵天：印度婆罗门教的创造之神，梵文字母的创制者。与毗湿奴、湿婆并称三主神。</p><p>释迦牟尼：姓乔达摩，名悉达多，佛教创始人。</p><p>希腊化时代：从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去世到公元前30年罗马征服托勒密王朝为止的一段历史时期，是古希腊历史的一个重要阶段，也是东西方文化大融合的重要时期。在这个时期，希腊文化、语言和生活方式开始在欧亚大陆的广泛地区传播和交流，并逐渐占据主导地位。但与此同时，也伴随着西亚、北非本土文化与希腊文化的冲突。</p><p>道光萧条：发生在清道光年间的经济衰退现象。道光萧条是中国经济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，标志着清朝经济由盛转衰，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，为后来的社会动荡和变革埋下了伏笔。</p><p>路易十四小冰河期：1687年至1701年路易十四统治时期，法国处于17世纪“小冰河期”中最寒冷的阶段。夏季潮湿多雨，冬季霜冻严寒，农业生产遭受毁灭性打击，引发粮食短缺和饥荒问题，加剧了国内的经济和社会危机，法国在这一时期面临巨大的挑战。</p><p>中西大分流：18世纪后期至19世纪，中国与西方在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上出现的显著分化。18世纪之前，中国和西欧的经济水平相近。而之后，西方通过殖民扩张和工业化，实现了现代化转型，中国则逐渐落后，社会动荡加剧。</p><p><strong>「本期音乐」</strong></p><p>Various Artists《We Are The World》</p><p><strong>「和我们互动」</strong></p><p>新的一年，历史学人将和嘉宾、听友们一起探索更多新的节目形式，来呈现更多的优质内容，敬请期待！</p><p>出品方：单向街基金会</p><p>出品人：许知远</p><p>特邀主编：高海博</p><p>责任编辑：风子thewind</p><p>编辑：晴宝</p><p>后期：Bitcheese Brew</p><p>节目运营：蒋喆 邓纯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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